只要她一松口,这厮立马原形毕露。
“没脸没皮。”她小声咕哝。
“还疼不疼?”谢玉庭桃花眼潋滟,直勾勾盯着她,“我给你揉一揉,行吗?”
姜月萤脸色更红,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腹诽道,谢玉庭绝对是故意的,这种时候问什么问,巴不得看她害羞是吧!
“你别磨叽,否则我就出去练剑。”
她板起小脸,欲图摆出凶狠的神情,奈何整个人正窝在男人怀里,娇娇小小显得半点威胁性都没有,如同刚破壳叽叽喳喳叫的小鸟。
谢玉庭低声笑起来。
姜月萤臊得慌,狠狠捶他胸口。
闹腾间,一只滚烫的大手覆盖上来,隔着衣裙,好似热浪侵袭。
姜月萤直接僵住身体,脑袋轻飘飘的,全身唯一的触感都集中到了某处,然后察觉到那只大手捏了捏。
少女脸颊腾得一下烧得滚烫滴血。
她张了张嘴巴,说不出半个字。
偏偏谢玉庭还好奇道:“怎么比我的软?”
“你闭嘴!”姜月萤炸毛,本来就够羞耻了,这家伙居然还要比对比对,气煞我也!
谢玉庭哄道: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你若是不满,也可以摸孤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”姜月萤一把捂住他的嘴,否则不知还要吐出多少虎狼之词,“不许胡说八道!”
被捂住嘴巴的谢玉庭老老实实颔首,姜月萤收回手的刹那,他凑上前,往她手心啄了一口。
轻盈得像雪,滚烫得若火。
“你、你、你!”姜月萤语无伦次,不敢相信谢玉庭居然亲了她的手。
谢玉庭笑得懒洋洋:“再亲一下?”
姜月萤彻底服了这个厚脸皮,也顾不上自己的屁股还痛不痛,挣扎着从他膝盖跳下来,一路跑到漆漆趴窝的地方,把小狼举起来,对准谢玉庭。
一双眸子圆溜溜。
仿佛在说:再得寸进尺就放狼咬你。
睡梦中被抓起来的漆漆睁开双眼,迷蒙地看着小两口,发出一声乖巧的:“嗷呜?”
谢玉庭顿时乐不可支。
姜月萤揉揉自己的脸,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红,只好欲盖弥彰地抱着漆漆,试图遮住桃花般的面容。
咕咕——
一只白羽的鸽子突然飞进暖阁。
鸽子径直飞到谢玉庭肩头降落,咕咕叫了两声。
谢玉庭低头,从信鸽腿上取下一封信,随后打开窗户,揉揉它的脑袋,将白鸽放飞。
姜月萤抱着漆漆,眼底充满疑惑,这是谢玉庭养的信鸽吗?
拿到信以后,谢玉庭说自己有事出去一下,而后捏着信出门。
看他谨慎的神色,这封信一定不同寻常。
姜月萤偷偷摸摸跑到窗畔,踮起脚朝外面窥望。
廊下,谢玉庭长身鹤立,缓缓展开手里的信纸,可惜只能瞧见他的背影,看不清一丝神情。
谁给他寄的信,还必须躲到外面去看,很重要的人吗……
第40章密道跑什么,孤未来的皇后?
将近年关,京都长街人群熙攘。
凉风一阵接着一阵。
姜月萤身披斗篷,雪白兔毛兜帽套在脑袋上,露出巴掌大的小脸,乌黑明亮的双瞳,脸颊点缀两簇红云,步伐行得缓慢。
走在街上,能听到许多市井间的八卦。
路边剁猪肉的大娘跟旁边人唠嗑:“你们听说了没,前段时日在南海冲上来一块巨石,石头上还有刻字嘞。”
“南海……有菩萨坐镇的那个南海?”卖箩筐的老叔好奇,“我听说先帝登基之前,南海就给过预示,莫非这回也是?”
大娘把案板剁得咔咔响:“是嘞是嘞,听说这块巨石上只有四个字,功成名遂。”
“啥意思,咱们北梁又要出个建功立业的大将军?”老叔不解。
大娘白他一眼:“你别光看这个词的意思啊,你得仔细瞅瞅这四个字。”
“嚯!我懂了!”
“嘘,咱们小老百姓可说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