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来的?”
“这是我的!”林庆国盯着那张卡片,咬牙切齿:“还给我。”
“既然你不说,那卡片就被我没收了。有意见吗?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眼神看的是两边的保安。
“当然没有。”
两名保安同时开口。
没有及时发现闯入者,甚至大意到让闯入者冒犯到业主,这本事就是他们的重大失责,何况每层楼的电梯卡本身就只能业主拥有,合情合理。
旁边的林珩年静静听完他们的对话,垂眼盯着裴以绥手中的那张电梯卡。
同时盯着的还有林庆国。
他原本想着,这次不成还有下次,反正他手里有能上来的东西,只要林珩年不连夜搬家,他就总还能有机会。
可裴以绥的做法无疑切断了他的后路,他如果现在被保安拖下去的话,以后再想进出这个地方,恐怕是很难了。
林庆国目光在林珩年和裴以绥身上转了一圈,眼睛里写满了算计。
“哥,我可以走,不过我有事情要和你说,只要你跟着我下去听我说两句,我保证立马就走,再也不回来。怎么样?”
他生怕林珩年不答应,紧接着又说:“就这一次,就这一次!之后我可以把爷爷生前留给你的东西还回来。”
林庆国现在实在有点狼狈,他来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还做了个计划表,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,那些如何拿捏林珩年让他吐钱的计划一条都没用上。
如果不是意外撞上这两个人的事情,他可能真的拿林珩年没办法了。
想到这里,他又觉得自己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,这种好事情都被他给碰上了。
林珩年在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,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表现出明显的生气。
同时还有对这个条件的心动,甚至还有点别的什么。
其中夹杂情绪复杂,林庆国竟然摸不准林珩年究竟会不会答应了。
然而,下一秒,林珩年只说了个“好”字,脚步稍微往前挪了挪,进入电梯。
裴以绥在侧后方看了林珩年一眼,没说什么,转身朝房子走去,声音落在后面:“等我一下。”
林庆国见此情形,面露警惕,他提醒林珩年道:“我只跟你一个人说,没答应要一个旁听者。”
“你放心,我没偷听别人隐私的癖好。”
裴以绥回来的非常非常快,应该只有五秒,甚至不到五秒。
他去玄关捞了一件自己的长款羽绒服,拎在手里递给林珩年:“外面很冷。”
林珩年愣了一下,看了眼衣服,又瞥了眼旁边的林庆国,犹豫片刻才伸手接过来,说:“谢谢。”
裴以绥趁林珩年接羽绒服的时候,食指迅速在对方手心勾着绕了一圈,又顺着对方无名指刮擦着收回来,同时笑着说:“不客气~”
林珩年:“……”
他被摸过的那只手痒痒的,掌心的异样一直消不下去,奇怪的触感犹如电影回放一样在他皮肤上、脑海中不停重复。
他不着痕迹瞥了裴以绥一眼,发现对方正眯眼笑着歪头看他,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。
哼。
林珩年把头撇过去,不去看对方。
这些动作迅速又隐秘,除了两位当事人,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。
只是林庆国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,他发现林珩年的侧脸好像有点红,顺着侧脸向周围皮肤看去,会发现那些红色一直蔓延到耳后和侧颈,连了一片。
在冷白的皮肤上有些显眼。
……难道是被自己之前的发言给气的?他有这么牛逼吗?
不应该啊……
林庆国就这么盯着林珩年的侧脸想了一路。
到楼下的时候,林珩年开口让保安先去忙工作,自己则引着林庆国走到小区里偏僻的角落。
雪已经比之前裴以绥回来的时候下得小了一些,但是地上堆积起来的厚雪还没来得及清扫,两人脚踩在地上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