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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泽琛:“……”
他揉了揉眉心,触及的却是冰冷的面具,他指腹一顿,不动声色伸到肩膀处,揉了揉小狐狸紧蹙的眉心,“不要想太多,今日带你来,是想问问这只老狐狸怎么处理。”
毕竟是胡淼淼血缘上的父亲,君泽琛一直没杀,将处理权交给小狐狸。
谁知胡淼淼警惕地打探了一下四周,“不会再崩出来一个时空穿梭吧?”
“不会,他身上什么都没有,经脉封了,妖丹碎了,你放心处置便好。”
狐狸放松了肌肉,“那……让他尝尝这些年我受的苦?”
“好。”
“毛拔了?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毒?”
“没有,应该的,都拔了,一根都不剩。”
“爪拔了?”
“好,应该的。”
“牙拔了?”
“可以,但你不能亲自动手,晚上做噩梦我绝对不管你。”
“……”
老狐王听得心惊胆战,“孩子,你不能这么做,我是你的亲生父亲,当初不要你也都是迫不得已,我是真的爱你,你不能这么对我,孩子……”
“你说你爱我,那你说,我叫什么?”胡淼淼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,浅色如琉璃的眼睛在昏暗的水牢里显得比以往深,她居高临下凝视着这位父亲,“你还没叫过我的名字。”
老狐王一顿,支支吾吾:“苏……苏……”
传言,当年的妲己娘娘出身有苏,所以有苏的历代狐王都姓苏,他苏了半天,也没有苏出来个所以然。
胡淼淼的眼睛里,最后一抹细碎的光熄灭,她扯了扯嘴角,“父亲,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父亲,也是最后一次,我叫胡淼淼。”
从始至终,她都是一个笑话,连个名字都不配被记得。
她在想,当初他们是出于什么原因赠与的她这个名字。
一只狐狸,取名淼淼。
或许他们想将她溺死在水里,当做从未生过她吧。
水中的老狐王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后的稻草,他还在恬不知耻地道:“对对对,是淼淼,淼淼你别生为父的气,你和狼王……”
胡淼淼耳朵一热,一侧头,原是君泽琛将她的耳朵捂住。
君泽琛没看她,而是对狐王说了什么,狐王脸色一变,突然变了一副面目,破口大骂,骂了什么胡淼淼听不清,男人的手有某种能力,温温暖暖的能帮她挡住外部的一切刺骨的寒霜。
她眨了眨眼睛,心头压抑的大石头倏然散去,她用毛绒绒的耳朵蹭了蹭男人火热的掌心。
“嘬嘬,我们走吧,我想找鸡大妖玩。”
“好。”
君泽琛抱着小狐狸俩开,狐王在还在骂。
“畜生,如果不是当年大祭司求情,早在刚出真的时候本王就将你掐死了。”
君泽琛目光一冷,吩咐狱卒,“舌头拔了。”
“是。”
两只狼顿时两眼放光,磨刀霍霍走进去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?放开,我是狐族的王,我是……啊!”
牢房被关上,隔绝了一切叫声和血腥味。
回去的路上,胡淼淼安静地趴在他肩膀上,时不时向后瞅一眼,尾巴心不在焉地晃荡,敲打着男人的后背。
君泽琛道:“想什么呢?我带你去是让你处决他,不是让你伤心难过,如果觉得不高兴以后哪都不带你去,你就给我在寝殿好好待着,半步不得离开,每天我抽空回去看你,我如果不来……”
男人的嘴有时候和锯嘴葫芦似的,有时候又像老爹子叭叭个没完,狐一只耳竖,一只耳耷拉,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她蔫了吧唧道:
“我在想,如果你是我爹就好啦。”
下一秒,狐狸赶紧捂住自己的屁股,“真事儿,你要是我爹,我不敢想我得有多幸福。”
嘎吱嘎吱——
什么声音?
胡淼淼疑惑地探头,声音是从男人的……嗯,嘴里放出来的,疑似在咬牙。
“胡淼淼。”
“哎!”
“我看你是欠收拾了。”
上一次欠收拾,狐好像十天半个月没下得去床,这一次……她捂着自己屁股,叽叽歪歪,“你说过的我神魂不稳。”
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的挑衅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