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冷笑:“神魂不稳,就应该修炼神魂。”
他薅住小狐狸的后颈皮,提溜到怀里,转瞬消失在原地,而在身后默默不死心跟上来的红狼突然汗毛直立,一个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,将他砸进地里数十丈,爬半天都没爬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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扑腾——
小狐狸被丢进柔软的床铺,她默默抱紧自己的尾巴,眼睛圆溜溜到处乱看,“我想找鸡大妖。”
“你不是想找个爹吗?”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魅,阴影笼罩在弱小的狐狸身上,小狐狸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,哪还想爹不爹的。
她连连摇头,“不了不了,你还是当我的好夫君吧。”
“是吗?那让好夫君来侍奉你。”
君泽琛知道她的德行,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叫他爹戳他肺管子,不好好教训,她就不长记性。
他指尖一点,小小的狐狸的身影拉长,被强制性变成了人形,她浑身凉飕飕的一低头发现衣服没变出来,慌乱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,美眸如同小鹿乱撞,不安地看着他,“嘬嘬……别,我错了还不行嘛。”
她裹紧被子,探出两条纤细白皙的胳膊,双手合十在红唇前,拜了拜,还特意将两只狐耳露出来,满头青丝窜出的蓝白色狐耳毛绒绒地耷拉着,可怜兮兮地求饶,“你不要凶,我害怕,我以后再也不叫你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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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狐宝[可怜]:真凶……哪是夫君,明明就是传说中的活爹。
坏狼[愤怒]:哪凶了?
狐宝被坏狼吓得已经忘记老狐王啦[鸽子]
第96章
某种程度而言,狐狸想法是没问题的,比如在被欺负的时候不要示弱求饶,不然会激起对方更变态的想法。
胡淼淼在察觉到对方有恶意的时候,从不会拜拜和贴贴,但这个对方是君泽琛,她对君泽琛从不会有防备。
在她的认知里,就算君泽琛生气,也没有什么是一个拜拜解决不了的事儿,如果没有解决,那就两个拜拜。
所以,当男人掀开被子钻进去欺负狐的时候,她都还是一脸懵,“嘬嘬?”
嘬嘬变了,她都用手拜拜他了,他怎么能这样。
被衾下,她肌肤触及到男人冰冷的衣料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一抬头,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,只能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眼神,他苍绿色的漂亮眼眸凝视着她,毫不掩饰的攻击性,让她缩了缩脑袋,欲哭无泪,“那你……别弄疼我。”
他的眼神好像要吃狐,好可怕。
“放轻松。”男人的大手火热,轻轻摸着她颤抖的狐耳,毛绒绒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,“相信夫君吗?”
气氛古怪危险,可是他的手掌心好暖,狐狸没忍住用耳朵蹭蹭他的掌心,清可见底的浅瞳恐惧渐渐散去,被浓浓的依赖所替代。
“乖宝宝。”
男人的声音压低,轻声慢哄,胡淼淼不自觉放下防备,从某种程度而言,她确实也有一点点想他了。
她白皙的手臂不自觉环住他的肩膀,脸颊蹭蹭他的肌肤,面颊一片红润,眸子水盈盈的,“夫君。”
柔柔的声线似小动物在低叫,听得狼心头一软。
他恐怖的眼神有所收敛,安抚道:“你神识有损,原本我就打算用另一种方式帮你治疗,但怕你受不了,可是浮生镜就在你的意识海里,唯有它能找到狐族大祭司的下落,也唯有你神识修复才能催动它。”
不是做那个吗?
胡淼淼微微歪头,轻眨睫毛,乖乖地应了一声,也不知是懂了还是没懂。
按理来说他们是夫妻,就算用那种方法帮她补神魂也没关系的,可是君泽琛作为几百年的狼,是一个长者,不会欺负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妖。
“接下来,其实和我们新婚夜没什么区别,你得……”他将额头抵过去,冰冷的面具让胡淼淼有些退缩,“凉。”
他动作一顿,就在胡淼淼以为他要摘下面具,眼巴巴等着的时候,突然视线一黑。
男人撕下一块床幔,遮住了她的眼睛,她眼前一片模糊,隐约能看见他靠近的轮廓,不由得慌了神,“嘬嘬?”
从君泽琛的视角,仰躺的美人肤白细软,黄色的丝绸遮住了明亮的双眸,只露出秀气的鼻尖,泛红的面颊和红润的唇瓣。
她一边不安,还一边试图往最危险的他怀中躲避。
可可怜怜的……
君泽琛注视半晌,摘下了面具,露出张狂俊美的脸,可惜她什么都看不见,还在一个劲唤他的名字,试图寻求安慰。
君泽琛眸色幽深,手臂一揽,便将她拥得更深,他凑近,含着她的红唇轻磨半晌,才哑哑道:“为夫用神魂给你补,准备好了吗?”
受惊的小狐狸早就被那一个浅浅的吻安抚住了,她知道君泽琛不会害她,轻轻仰头贴贴他的下颚,“对你危害吗?”
“不会,你别忘了,我有五百年的神魂,补你这只小狐狸的没问题。”
如此,狐将心从嗓子眼放回去,甜腻腻地继续贴近他,嘴里唤着他的名字,黏狼得要命,任谁再硬的心肠,也会在她的一声声中沦陷。
傻狐狸,但凡他有半点坏心思,吃亏的只会是她。
君泽琛掐了掐她肉肉的脸颊,低头,额头与她相抵,“来了。”
胡淼淼正想说什么,忽然察觉到识海一阵动荡。
识海是神魂的栖息之所,当初她和小狐狸在里面共生,全是因为来自于同一个灵魂,这里是妖最隐秘的地方,稍有不慎就会伤及神魂身受重伤,轻则丧失记忆,重则魂飞魄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