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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惊。那个人也发现了她们,主动走过来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啊,荧,派蒙。”“好久不见,英介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派蒙说,“嗯……海祇岛和枫丹离的有些太远了。”“比到至冬好得多。”英介半开玩笑地说,“你们大概不知道,我早就离开反抗军了,然后来枫丹处理一些陈年旧事。”派蒙和荧都震惊了,一时竟不知道从哪儿问起。英介看到她们的表情,无奈地笑了笑,说:“事情有些复杂,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,不如我们去特许食堂边吃边说吧。”“该从哪儿说起呢?我确实是稻妻人,不过我自小被遗弃,然后被一名在稻妻旅行的枫丹贵族收养,当时他是有名的慈善家,这件事还霸占了许久的报纸头条。”“那名贵族没有妻子,但他对我很好,倒是管家对我很严厉,偏偏大部分时间都是管家照顾我。我像个贵族小少爷一样被娇生惯养,但也被管家严厉的管教训得像羊羔。”“后来我发现,那名贵族暗中养了一些男孩儿,最大的年纪也不超过十岁。他用特殊的手法驯养他们……抱歉,这个好像不能说给派蒙听。那些被驯养成功的孩子就是他跟其他贵族联络感情的筹码,而他的慈善事业,包括我,都是他用来掩饰真相的面具。”“当然我还有另外的作用,那名贵族偏爱稻妻人的长相,不过他喜欢年纪稍微大点的……啊这个也不能说。那群不堪折磨的孩子在策划着逃跑,但对他们而言这太困难了,所以我想帮他们一把。”“于是我放了一把火,烧了那座华美的房子,也烧伤了我善良的养父,然后我被送进了梅洛彼得堡,当时我六岁。直到我十六岁时刑满出狱,我又被结党的贵族逼迫着越洋渡海,流落到海祇岛,是珊瑚宫大人救了我。”“之后没几年就有了眼狩令,我成为了反抗军的一员,可能因为我比较有天分吧,成为了鲱鱼一番队队长,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。在眼狩令结束后,反抗军也随着海祇岛和幕府的和解而解散,本来珊瑚宫大人想让我留在珊瑚宫军,但我实在不是守成的料,而且还有执念未消,便离开海祇岛到了枫丹。”“然后……我跟离开枫丹时的差别实在不小,而且那些人早就以为我死在了海上,将我这个小角色抛在了脑后。我就收集了一些证据,然后指控了当初收养我的那名贵族以及他的党羽。这事情闹得不小呢,都上了报纸头条了。不过现在就有点过时了,而且你们也很厉害,才来枫丹这么点时间就破了少女失踪案。”“啊?我是怎么知道的?梅洛彼得堡的消息没有那么闭塞啦,只要有渠道,报纸什么的要弄来也是很简单。当然我没那么厉害,但是我可以蹭别人的。”“随着那些败类伏法,我也算了结了一桩心事……不过我当时有些证据没有门路,不得已从他们的宅邸里拿了些东西作为证据,这来路实在不正当。然后我就……进来了,如你们所见。”英介喝了口水,结束了他的讲述。派蒙咬了一口叉子,才发现盘子里的食物已经被她吃光了。她牙酸了一下,才回过神说:“哇……没想到原来是这样。之前在海祇岛我还觉得你很厉害很威风呢,其实你也很不容易。”“威风算不上,我只是受珊瑚宫大人帮助良多,能为她带兵是我的荣幸,我当然要尽力而为。”英介说,“我还以为跟旅行者同行,我这样的角色小派蒙早就看惯了呢。”“仔细想想是不少……但是英介也很厉害啊,大家都很厉害就是了。”派蒙挠挠头说,“啊对,荧在我眼里当然最厉害了!”荧无奈又宠溺地对派蒙微笑。“没想到梅洛彼得堡里的熟人还怪多的哩,我们之前……”派蒙习惯地开启了唠嗑模式,正要说,突然英介咳了几声,打断了派蒙的话。“对了,还有一件事。”英介两手交叉撑着下巴说,“我进来一个多月后感觉有些无聊,就想尝试一下越狱。不过我只是单纯的无聊,对再次触犯法律没什么兴趣哈,所以我出去后又回来了。不过哎呀哎呀……估计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吧,他们是把我当疯子的,然后看守们也会额外盯梢我。”“如果有什么重要的', '')('if:莱欧斯利线-2 (第3/4页)
事,最好还是别跟我说了,以免被我连累。”英介说,“好了,你们吃饱了吗?”“饱,饱了!”派蒙表情有些呆滞,下意识地顺着英介的话说。“那好,我想来个午休,先不奉陪了。如果有空闲可以再来找我玩,再见了,旅行者和小派蒙。”英介跟她们挥手告别,起身离开了。荧看着派蒙还是一副静止的样子,担心她被噎住了,拍了拍她:“派蒙?”“啊,啊,我没事。”派蒙在空中抖了一下,表情僵硬地说,“那,那个真的是英介吗?”“果然是被吓到了吗?”荧无奈,“那确实是他啦,虽然和在海祇岛看到的不太一样。”“不是,英介他怎么会因为无聊就去越狱呢,明明他在反抗军都被人叫铁面队长的!”派蒙迷惑地说。“啊……嗯……人在不同的环境里,做的事也可能会矛盾呢。”荧这么说着,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牵强,不过派蒙没有注意到,而且轻易被说服了。荧想得当然跟说的不一样。她比派蒙见到过更多,当她在海祇岛,刚被任命为剑鱼二番队队长不久,又才取得了队员们的认可。但是她的心思不在这个上,荧莫名的心慌慌。派蒙睡得很死,她独自向外走去。晚上的空气很凉,如纱如水的月光铺下来,荧独自走了一会儿,心情平静了一些。忽然她听到一些响动,她走过去——看到空地上一群灰头土脸、歪歪扭扭扎着马步的士兵,里面还有眼熟的面孔。在士兵前面的人她也认识,青年半坐半倚在一块大石头上,手里的教棍在地上有节奏地敲。荧马上将想起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,鲱鱼一番队队长小野英介,荧从她的队员口中听了很多关于他的评价。在军队中称得上正面的评价,他带领的小队是踏鞴砂最骁勇善战的队伍,也是军纪最严明的队伍。他的一些手段让其他士兵听了会胆寒,但没人不敬佩他,没人不想进入他的番队。因为他的队伍是反抗军在踏鞴砂上最硬的盾,最利的刀,他手下的人军功最多,折损最少。荧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动静,青年转过头来,表情不大明朗,但还是对她笑了笑。“晚上好,旅行者。”英介说。“晚上好。”荧走到他旁边,“这是……”年轻的将领把手上一直在把玩的东西递给她,荧借着月光看了看,她认得,是一枚邪眼。她眼神一凛,说:“这是哪儿来的?”“跟着那批神秘的物资一起来的。”英介说,“真是精明,绕过珊瑚宫大人和我们,直接交到这些争强好胜又力有不逮的士兵手里……”有个鼻青脸肿的兵把头仰起来,没挨够揍似的大声嚷嚷:“为什么不可以用!难得我们就得一直打败仗吗!”“闭嘴!”英介严厉地呵斥了他,走到士兵中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肩膀,“我记得你跟旅行者认识,你跟他说。”焉头耷脑的士兵把脸抬起来,如果派蒙在这儿肯定会惊讶地大声叫出来他的名字,连荧也惊讶万分,是哲平!哲平在这群士兵里算安分的,因为他才刚获得邪眼,还没体会到使用它的快感,就被逮到了这里,先是骂,又是打,然后扎着马步挨骂,骂的他灰头土脸。好不容易等英介骂累了休息一会儿,旅行者又来了,他还被单独挑出来!丢脸啊!哲平磕磕巴巴地说了他是如何跟运送物资的神秘人接触,被对方偷偷塞了邪眼,还知道了这是能让他变强的秘密武器。“嗯,所以你们都觉得这个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东西是秘密武器?”英介凉凉的说,“我之前说了不少了,如果还有谁有异议,一并提出来吧。”士兵们面面相觑,很快有人跳出来:“就算这样,能打胜仗,有什么不可以的!打仗本来就会死人,为什么不先赢再死!”英介转头看过去,眸子黑沉沉的,在月光下更显得幽暗。“我想你有些事情没搞明白。”他说,', '')('if:莱欧斯利线-2 (第4/4页)
“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慈善家吗,不仅给我们送吃送喝,还送制胜法宝,代价只是本就会在战争中消耗的生命?”“你知道邪眼是谁制造的吗?愚人众!他们跟海祇岛有亲还是跟幕府有仇?一定要帮我们?这是利用!他们要搅乱这趟浑水,顺便用一群倒霉蛋做实验品!”英介暴怒地吼到,“你有父母吗?有兄弟姐妹和子女吗?邻居朋友呢?你要我怎么跟他们解释?你们是英雄吗?你还记得反抗军存在的意义吗?混账!”他一拳捶在树上,树干上凹下去一个破洞,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拳头滴下来。“我不是珊瑚宫大人,也不是五郎大将,也许你们觉得我越庖代俎了。我承认我只是个番队队长,但在我眼里你们跟我的兵没什么区别。每次我都在努力打胜仗,努力让更少的人死去。我知道你们私底下怎么称呼我,但是这确实让你们的死亡率下降了。”他大概气疯了,说话有些语无伦次,“我不能接受愚人众抱着目的插手,像棋子一样摆弄你们。”他突然又卸了力,两手垂在身侧,叹了口气,说:“邪眼我收缴了,事情我会上报给珊瑚宫大人。你们扎马步到天亮,然后休息一天。”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,荧想了想,跟了上去。英介的一只手流血了,不知道骨头断没断。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,在月光下走着,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回头对荧说:“带兵真的很累,很难。”“旅行者,你有过这种烦恼吗?”英介问。荧摇摇头,她是名旅者,但不是成熟的将领。“反抗军的形势也很艰难,我们人少,物资也不够。食物还好说,最稀缺的是伤药……”英介哽住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说,“算了,说这个也是徒增烦恼。”“我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,燃烧几个人的生命,让战争尽快结束。但是我觉得愚人众不会这么好心,我怕他们想让战争激化,把战争扩大拖长,海祇岛承受不住的。”英介说,“我打过很多胜仗,但是战线还是再退,我现在在踏鞴砂,在名椎滩,往后退还能到哪里?不能再退了,海祇岛还有很多普通百姓。”“其实很多士兵也都是普通人,他们世代生活在海祇岛上,直到附近因为眼狩令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流浪武士。我们必须反抗,旅行者……”青年把手搭在她肩上,“这话我只讲给你听,我并不觉得我们能赢。”“他们有神明,而我们没有。我们要的是和,不是赢。我们要幕府重视眼狩令的影响,要海祇岛的和平。”英介吸了吸鼻子,说,“我们只想要这个。”“说点别的吧……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?”英介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来,“你不是稻妻人。”荧说了她为了寻找血亲的踪迹而来拜谒神明,然后被卷进种种麻烦之中。“那边也不和平啊……原来你是抱着这种目的加入反抗军的。”英介说,“我其实也不是在稻妻长大的。十六岁的时候我被迫漂洋过海回到了这里,海上的遭遇差点要了我的命,是珊瑚宫大人救了我。”“今晚说的有点多了……干脆再多说些吧。我加入反抗军其实是为了报答珊瑚宫大人,她救了我的命,我就守护她的人民。这跟其他士兵可不一样……我对海祇岛的归属感?不能说没有,但是肯定比不上他们。亲人和朋友,我在这里都没有。有时候我会想,如果我死在了随便哪个地方,会不会有人记得我?”荧看着月光下的青年,他年轻脸庞上的伤疤是那么狰狞。“我会记得你的。”她说。英介苦笑了一下:“真是沉重的承诺啊,旅者。我没有这种奢求的,在我死之前没有亏欠别人什么就算好了。”他们又走了一段路,英介又出生说:“帮我劝说一下他们吧,只执着于得到神明注视的话,是什么也不会得到的。”“或者帮我拜托珊瑚宫大人,这件事我做就没什么效果了。”“神之眼啊……很美妙是吧。怎么会有人不渴望力量呢,就算是我也……”青年把脸转开,不让荧看到他的表情,继续说到:“可惜神明是不会注视死人的。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