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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商店买一顶。正往那边走着,后面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叫英介的名字,英介转头。“啊,比尔,你有事吗?”“啊嗯,对,我那个,有些地方不太熟悉,还想拜托你……”比尔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钻出来,明明是在跟英介说话,但是眼神却是不是瞥向荧和派蒙。“嗯,好啊,我再给你介绍介绍。”英介转身对荧和派蒙说,“抱歉啊,我有事先走了。”“没有关系,反正我们只需要买顶帽子就可以了。”派蒙不在意地说,荧倒是看向比尔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。不过很快比尔和英介就离开了,荧就把心中的疑惑暂且放下来。她们回去把帽子给费索勒,没想到却引起对方奇怪的恐慌,幸好莱欧斯利恰好带着丢失的帽子出现,解决了这件事。但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就愈发不对劲了,他们一起吃了点东西,聊了聊天,发现一块奇怪的黑石头,去檐帽会的休息处参观……然后事况在他们又看到费索勒的那一刻急转直下,和平的气氛被打破,现场突然莫名变得剑拔弩张起来。直到跟着莱欧斯利离开休息处,荧和派蒙还有有些迷惑。“趁这个机会,你们再回一次休息处吧,就说有东西忘在那边了。”莱欧斯利提议到。荧也确实有很多疑惑,她和派蒙又返了回去,果然看到刚才还热热闹闹的休息处此时气氛有些冷淡,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了。不过她们倒看到一个意外的人。“英介!今天遇到你好多次。”派蒙说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“明明也才第二次,不过也挺巧合的。比尔跟我推荐了这个地方,唔,倒是挺安静的。”英介扫视着四周,“不过我没有加入什么组织的想法了。”“你们呢,在干嘛?”英介问到。“我们嗯……在找东西。”派蒙说。“嗯,一个装了香料的小瓶子。”荧迅速接话到。“哇,你们今天可真是忙碌,一直在找啊。”英介说,“那我也算是有缘分,再帮你们找找吧。”荧和派蒙对视一眼,走向檐帽会的成员之一,英介走到一张桌子旁边蹲下看地上是否有东西。此时站在打字机前的奥瑟斯紧张地看了一眼这边,他动作僵硬地拿出一杯液体,急匆匆地往桌子这边走,然后他被板凳绊了一下,惨叫一声往地上摔去。正好在他旁边的英介赶紧站起来要拉住他,却被奥瑟斯扔出去的杯子浇了一身。他马上感觉大脑眩晕了一下,思维像被冷冻的果冻一样僵住了,英介觉得两腿发软,撑不住身体,他艰难地后退了几步,扶住了桌子。“你们没事吧……噫!!!”听到动静的派蒙赶紧飞过来,她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奥瑟斯,又看向另一边的英介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。英介感觉不太好,他的视野像地震了一样在剧烈摇晃,头也疼得厉害,翻腾的反胃感涌上来。他勉强看向可能是派蒙的方向,说:“我,没事,就是,有点,晕……”他感觉自己咬字很奇怪,发音像牙牙学语的儿童一样别扭,胸口也好像压了秤砣一样喘不过气来。派蒙吓得要死,慌张的在空中乱飞,指着英介对荧喊到:“荧!他哭得好厉害!”荧看到青年的模样也骇了一下,他此时完全失去了平时游刃有余的模样,整个人直不起身,弓着背颤抖着,眼泪像失禁一样几秒就淌了满脸,毫无血色的嘴唇困难地蠕动着吐出断断续续的字节。荧顾不得其他的,感觉一把扛起明显不对劲的青年往医务室跑。英介耳鸣得厉害,根本听不懂派蒙焦急的声音,他蜷缩在荧的肩膀上,发出支离破碎的干呕声。', '')('if:莱欧斯利线-3 (第3/4页)
他这个可怕的状态直到被希格雯注射了一针镇定后才逐渐缓解,人也已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了。派蒙又急又怕地问希格雯英介这是怎么了,希格雯思考了一会儿,犹豫地说:“他这副样子,很像过度惊吓后的应激反应。不过……会是什么事呢?”“我们刚刚明明还在檐帽会的休息处,怎么会被惊吓……等等,恐惧?!”派蒙和荧对视一眼,毛骨悚然的猜测浮现在心中。“荧,派蒙。”莱欧斯利从后面走过来,“我听说出事了。”荧刚想说什么,被莱欧斯利打断了:“我知道了,不过看守们调查还需要时间,你们到时候去我办公室找我。”“他还需要休养,你们先出去吧,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你们的。”希格雯说。荧和派蒙担忧地看了眼英介,率先离开了。莱欧斯利没有马上走,他站在床边,弯下腰,眼神复杂地看着脸上泪迹未干的青年。“他的心结还没有解开,对吗?”希格雯对莱欧斯利说,“我感觉他的情况比以前更严重了。”“他不肯跟我说离开梅洛彼得堡的这几年经历了什么。”莱欧斯利的目光从英介眼上的伤疤滑过,“至于之前的…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”“他比之前更狡猾了,就像被伤害过的小动物一样。”希格雯忧心忡忡地说,“我不能保证他真的信任我。”“我也是……我在努力,希格雯。”莱欧斯利叹了口气,“先把那件事解决吧,在此之前别让他离开这里了。”“别把他牵扯进更多事情里了。”另一边,荧和派蒙从医务室出来,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。“唉,要不先去特许食堂吃点东西算了。”派蒙一摊手,“虽然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吧,但是好像也没别的事可做了。”在去往特许食堂的路上,他们碰到了负责梅洛彼得堡收发信件的卢茨先生。对方看到她们马上说:“旅行者,有你的信。”荧接过一封信,派蒙看了看卢茨鼓鼓的腰包:“这些都是信吗?”“对啊,今天没有人来帮忙,我就只好自己发了。”卢茨说着,拍了拍腰包,证明它不是虚胖。“哇……这也太多了,还挺辛苦的呢。”派蒙探了探头,说。“哎对,你们看看有没有认识的人,帮他把信捎回去吧。”卢茨掏出一张名单,给荧和派蒙看。“我看看……这都谁啊……咦,有英介的信。”派蒙研究着名单,“荧,我们帮他把信带回去吧。”“给我吧。”荧说。英介现在还在昏睡,还是不要让人打扰他了。“哎好!你的话我放心,换成别的人我还不敢给呢。”卢茨边说着,从腰包里掏出……一大把信!原本鼓鼓的腰包都瘪下去了!派蒙目瞪口呆:“啊?这些信都是他的?!”“我看看……没错,都是他的,就拜托你们了。”此时卢茨的腰包里就只剩下三四五封信,“我去找别人了。”荧拿着一大把信,跟派蒙对视了一眼:……她把信收到背包里,准备等英介醒了再给他。“走吧,我们去特许食堂坐着看信。”派蒙说,“不知道是谁写的呢?”荧在角落的桌子坐下,打开信封。“亲爱的旅行者荧:见字如晤。前段时间海祇岛事务繁忙,很抱歉现在才同你联系。听闻你已经到了枫丹,不知道是否顺利?希望你们适应那里的气候,免得小派蒙没法品尝她最爱的美食。', '')('if:莱欧斯利线-3 (第4/4页)
实不相瞒,我有一事拜托你……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发现,英介在早些时候离开了海祇岛,据他说要去往枫丹了结一些旧事。我在蒸汽鸟日报上知道了同他相关的案件始末,得知他锒铛入狱,有些放心不下。可惜我无法长期离开海祇岛,身边也没有可放心托付的人,思来想去,还是来麻烦你。不知道你跟那孩子是否有深交,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让人放心。他并不是海祇岛人,是几年前被我从海上救回来的。他是个过分倔强的人,一心想要报答我,我曾经想过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,无论是离开还是留在海祇岛都可以。但是他当时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……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心海从没见过那样一双眼睛。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死寂,好像眼中的最后一抹光也被人碾碎,即使脸上勉强扯出浅笑,那双眼睛也是没有任何变化的,平静的让人心惊,就像一潭死水。“珊瑚宫大人。”青年作出乖顺的模样,对着心海问好。原本劝说的话,心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她感觉青年就像个残破的风筝,在风暴中飘摇,如果没有线拉住他,恐怕下一秒就会殒身在不知何处。她的心颤了颤,最后还是没有把那些话说出来。英介不太擅长同海祇岛的村民们交往,他很快成为了珊瑚宫士兵的一员,但是鲜少回来,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巡逻,以防流浪武士和海盗侵害海祇岛。之后眼狩令推行,越来越多的人逃离鸣神岛,周围的流浪武士越来越多,海祇岛不堪其扰,成立了反抗军,以示对眼狩令的抗议。海祇岛的大部分青壮年人都自愿成为了反抗军,珊瑚宫士兵自然也包括在内。可以把他卷入战争吗?心海心中有些摇摆,反抗军需要这份力量,但她知道英介并不需要跟眼狩令站在对立面,他是不必被卷入这场战争的。心海从未经历过战争,她感到心慌又茫然。在她想明白之前,英介私下来找她,跪拜请求加入反抗军。“请需要我吧,珊瑚宫大人。”青年眼中少有地出现了渴望,好像他不被需要就会马上死去一样。事后心海后悔过自己当时的选择,好像她用恩情为青年套上了枷锁。但她实际上别无选择,她不能任由英介离开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堕落。心海惊觉,她其实从未获得英介的信任,从未有机会走进青年内心。他是孤独的,封闭的。不只是她,海祇岛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叩动青年的心门。少有的能窥见青年内心的机会,是在战争最初爆发时,他们吃了败仗,伤亡惨重,形势不容乐观。责任压在心海肩膀上,很沉重,她虽然擅长兵法,但生命的重量压着她。她连夜写了很多计策制成锦囊,睡意全无,干脆趁着月色尚可在军营中漫步。就是那夜,她看到海滩上坐在破损桅杆上的青年,他受伤的那只眼被绷带包裹着。他像一个幽灵,坐在风中,望着没有尽头的海。心海没敢打扰他,只是远远地看着,她就能感受到青年身上浓郁的悲伤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……我不知道之于海祇岛而言的胜利对他是否是一种解脱,这解脱又是否会夺走他的生命。我并不精于与人交往,也没有能力去对生死妄加评论。但我还抱有一丝希望,如果尚有余地,我请求你对他伸出援手,帮他走过生的窄门,他不应该被恶意裹挟,孤立无援地死去。你的朋友珊瑚宫心海”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