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"04东风恶 (第1/3页)
打边喝道:“你为何害他!”“我是李莲花啊,你把我认成谁了?”李莲花暗道不妙,又不忍还手,只好见招拆招。方多病又怒:“你为何负他!”李莲花无言以对,也不知自己在他眼中变了几个角色,额头逐渐沁出层细汗。方多病这些年来潜心习武,又经历练,进步颇大,用尽全力恐怕与笛飞声也能过上百招不分胜负。李莲花身子不爽,又不愿伤他,这会倒是被彻底缠住,一时难以突破。方多病出掌被挡,忽然眉目一凛,李莲花以为他好转,却不料方多病忽然换了角色,悲吼一声:“你为何护不住他!”李莲花神色一怔,只这一瞬,方多病一脚狠狠踹在李莲花心口,将他整个人踹飞出去。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,李莲花摔在地上,眼前一黑,胸背痛成一片,喉中泛起一股腥甜。他晃晃悠悠想要站起来,却实在没有力气,扑通又跪倒在地。马失前蹄,竟着了这崽子的道……李莲花心想。方多病浑身戾气,扯着李莲花的头发一把将他拽起来,簪歪发乱,十分狼狈。他睁大了眼睛去看手下人的脸,瞳仁空洞不聚,好像透过李莲花在看什么别的东西。“你为何护不住他?你为何治不好他?你为何留不住他?”方多病紧紧掐着他的脖子,连发三问,全问向从前的自己。他被蒙了心智,从前修成的豁达通透也全被六年的心毒磨灭了,于是他越绷越紧,像快要拉断的弓,这些曾经隐秘的责难与痛苦全在疯癫中被逼问出来,成为一把又一把刺向自己的剑。李莲花难受得厉害,觉得这人像条疯狗,挤出气息勉强骂道“那你倒是醒醒掐你自己”,然后猛地一挣,只听嘶拉一声,衣服破了个大口子,倒总算挣脱开了,摔在地上大口喘气。方多病失了神,痴傻似的望着桌上的烛火,流了几滴泪,转头去看李莲花,神色又变化了,猛地扑过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“李莲花,我想说……我想说……”方多病喘着粗气,断断续续说不成完整的话。他浑身guntang,心跳飞快,抱着李莲花,就像失而复得地抱住人间至宝。李莲花冷笑一声,闭着眼歇了片刻,许久倒出一口气来,轻轻问他:“那样……你会清醒些吗?”李莲花没等回答,他委身跨坐在方多病腿上,撩起自己的衣摆。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情事。只是李莲花会忽然觉得,喜爱二字尚未宣之于口,便早已纠缠得再不清白,他自己倒没什么,若等方多病清醒,怕是会后悔。方多病那双眼睛茫然地睁着,像蒙在晨雾中的一泓泉水。他的脸贴在李莲花的侧颈,挨得很近,这样的距离看不见彼此的脸,只有头发丝蹭着头发丝。他失神,愣愣地盯着李莲花的脖子看,能看到呼吸时的起伏,脉搏在皮肤下跳动。李莲花的衣襟扯松了,带着温暖的体香从怀里很深的地方幽幽透出,疑是。李莲花的主动并不熟练,他骑在方多病腿上,用手指来回taonong身下rou势,那rou势的主人却傻傻枯坐着,当真是失魂一般,唯有下身愈发硬挺起来。忽然地,方多病觉得有一处细腻湿滑的皮肤贴到那龟顶,来回蹭动着,蹭出潮湿的缠绵,他便不自禁抚上李莲花的腰,勾画那细窄的腰腹,又向下带去,手掌托起软臀,似乎在一瞬间回魂,忽然觉得不妥,谨小慎微地捏了一下。李莲花无心去管他,他生涩地蹭磨着,然后下定决心往下坐。发烫的rou势一瞬间顶开蜜xue,李莲花浑身便软了,他根本没有力气撑住,几乎跌坐下去,一下子吞吃到底。李莲花很微弱地呻吟一声,他的耳边似有嗡鸣,大脑也一片空白,粗硬的rou势将他身下xue从头到尾全都打通,激得他浑身发抖,胸口连绵的刺痛渐渐搅进潮水般的情欲,使他心尖悸闷,眼前发黑,一口腥血再也抑制不住,从唇边呛出来。方多病只听见耳边一声不寻常的闷咳,他神智尚迷,下意识抬头去找,李莲花却轻轻用手盖住了方多病的眼睛。他的手很冷,也无甚气力,但从细长的骨节间能看出苍竹般的劲韧,这只手曾经握过剑,执笔泼墨作过诗,也曾掌过那江湖第一的门主令,后来啊,又挑着一桶桶清凉的泉水,浇在地里新发的萝卜苗上。李莲花把血咳在方多病的背后,淋漓蜿蜒,忽然庆幸方多病现今爱穿乌色,倒显不出难看。他细细喘了一阵,像是攒够了力气,扶着方多病', '')('04东风恶 (第3/3页)
的肩,将腰慢慢抬了起来。他吃得太深,一瞬的抽离带出了xue壁每一寸吸吮,更使他一阵眩晕,好在方多病托着他的腰,勉强能借上力。李莲花便起伏身体,上下吞吐,他的蜜xue和方多病的性器贴得极紧,像是已经变作天成的佳偶,李莲花身体病病歪歪,坐得也软软绵绵,膨大的性器在他体内乱捣着,一会向后,一会向前,将他单薄小腹顶得凸起,一只手捂也捂不过来,想停却更不能停,任由着身体惯性把自己插得如花枝乱颤。李莲花未曾想过他会主动将自己弄得这样狼狈,好像身体被拦腰分成两半,一半纵欲如火,一半冷痛似冰,他掩着口,断断续续又吐了些血,将袖子都湿透,吐得几乎快喘不过去,泪花也隐隐被逼出来,身下又肿又胀,终于再难支持,腰一软,倒在方多病肩头。方多病终于将精泄出,满满填进李莲花的小腹,却好像不舍得抽出来,任由李莲花坐着。“方小宝。”李莲花强撑着精神,“你可清醒些?”方多病不言语,也不知还疯不疯,只知道抱着李莲花不动。“出来……”李莲花扭了下腰,却无效果,那性器已消退了情欲,却依然尺寸可观,插在李莲花xue中,稍微一动便激得李莲花心悸更甚。沉默无言,李莲花忽然察觉出暧昧,反倒有些羞意,想问问他究竟醒了没有,若是醒了,那又要以何种身份相待,百转千回的思绪在他心中扯成理不清的线,可是话到嘴边,只品出带着腥苦的血。李莲花极轻地叹了口气,觉得一切都越飘越远,歪头昏倒在方多病肩上。从杜怀石的旧屋里,找到了一纸旧卷,忘忧草的制法与解法,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上面。“阶上苔一钱,瓦间土一钱,鲜荷叶半片……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五味子、天麻……”李莲花按方捡着药材,皱眉嘟囔着。一夜过后,方多病非但没有好转,倒像是更疯了,他扯着染血的衣服呆了很久,自己敲自己脑袋,然后猛冲到李莲花面前,拉拉扯扯半天:“李莲花,你没事吧?你看没看到刚刚的白衣大侠?”李莲花想一碗药灌死他。说到底梦回过去的方多病总比那个活不起似的方多病好应付,李莲花将汤碗端给他,微笑道:“喝了它,病就好了。”方多病不解:“说什么呢?李莲花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,你受伤了?谁欺负你了?”李莲花气得咳嗽,抬手想给他来一掌,却不料手腕被轻轻捉住,再去看,见方多病神色变幻了一阵,然后归于平静。“李莲花。”方多病缓缓道,大抵意识终于清醒回来了。李莲花呵呵两声:“你这失魂症越来越频繁,再不解决恐怕没救了。”“可杜怀石宁死不肯告诉我解法。”“那是你笨。”李莲花说,“解法就藏在那院子里,那一群护卫差不多掘地三尺,从花盆土里翻出来的。”方多病脸色一动:“何解?”李莲花笑笑,不疾不徐道:“这解法分为两步。杜怀石只见你一次,忘忧草药效又短,按理本不该持续这么久。所以他按照术士记载,往你的身上下了一种药引子。正是这种药引子持续诱发忘忧草的功效,才让你这些年越陷越深。”“这药引是下在…..”“糖袋子。”李莲花伸手摊开五指,朝他索要。方多病咬咬牙,猜到旧糖袋躲不过杜怀石的诡计,他知道自己必然日日贴身携带,便将这糖袋也变成了害人之物。“舍不得?”李莲花看他迟迟不动,便笑了,“不过一个老物件。旧事既已过去,能拿起,便也要放得下。”说罢,他两指一伸,从方多病衣服里扯出揉得皱巴巴的旧糖袋,轻轻一抛,那糖袋子便掉进火炉猛得烧起来,一股刺鼻的黑气从中散发。“果然有毒。”火光闪在方多病眸中,如同怒火。李莲花拍拍他的肩:“别生气。把药喝了,调理一个月,一切都好了。”方多病去看那碗药,药汁浓黑,映出他自己的样貌。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倒影有些陌生,神色阴戾,一身黑衣,好像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变了很多,于是一时间五味杂陈,竟觉得小小一碗汤药重如千钧。“喝呀。”李莲花鼓励他。方多病闭了闭眼,像与他浑浑噩噩的六年告别,然后端起药碗,一饮而尽。', '')